尋找集體意義
在全球反全球化的逆襲下,我們需要辯證的應該不是全球化,而是全球化的新模式。或許,我們應該更多了解Viktor Frankl教授提出意義治療(Logostherapy)的時代意義與經濟價值,這位被稱為維也納心理治療第三學派的大師鼓勵我們在任何生存的掙扎中尋找意義,與昨天上午在台大聽華為台灣雍海總經理的生存競爭力演講相互呼應,生存才是硬道理、才有意義、也才能從中發現卓越性。尋找全球化的新意義,比民粹式的操作抗爭活動,來得更有意義。尋求數位化的意義,才能落實產業競爭力的提升,與擺脫對第四次工業革命的集體焦慮。
意義治療學被喻為維也納心理治療的第三學派,相較於佛洛伊德學派的心理分析(Psychoanalysis)所強調的享樂意志(Will to pleasure)和阿德勒學派的個體心理(Individual psychology)所強調的權力意志(Will
to power),意義意志(Will to
meaning)似乎在這個複雜的時代,對想要透過抽絲剝繭的尋找最根本的元素與規律,或決定下一步行動方案的人而言,具有更深遠的影響。難怪,最近針對國內名校的學生進行未來欲從事工作的調查研究中,「社會企業」躍居年輕世代的主流選擇;也難怪,蔡裕慶董事長會引用華理克牧師(Rick Warren)的「標竿人生(The Purpose-Driven Life)」發表演講。意義或許浮現為這個時代最底層的基礎,沒有意義的驅動,往往難以校準一個人的時間投資、也難以衡量一個組織的投入產出。
卓越的領袖,一定具備高瞻遠矚的能力。帶著一群夥伴,攻下一個又一個的市場,需要對不存在的市場(或華為所稱的無人區)具有豐富的想像與堅持的毅力。想像,不見得是天馬行空的,往往是從過去的一步一腳印邁向未來的軌跡,也可能是異域人士在這個顛覆的時代中,搭著數位化列車的不期而遇。無論創新的顛覆來自何方,倒帶時間的軸線上總是會找到一個點,曾有一個異想天開啟動了接下來的瘋狂行動;更瘋狂的是,有一群人認同那個異想天開,因為他們在其中尋覓集體的意義。邁向遠大目標的路徑盡都坎坷,因為,被驗證過的路經早已擠滿了欠缺想像的跟隨者,而未經驗證的可能卻又在這個資訊爆炸的時代顯得格外稀薄。經不起一再失敗與失望的夥伴,逐漸離去尋覓其他可能的意義,剩下的夥伴不是具亞斯伯格的傾向、就是人的感情濃得化不開,才能追隨領袖邁向一個偉大的未知,甚至偉大的本質都屬未知。
在量子時代,耦合與去耦合成為新常態,關鍵還是集體的意義追尋。工業4.0的鏈結將不斷穿透過去被視為疆界的極限,數位化將從原物料、製造、物流、商業、應用與服務,全週期的整合金融基礎,合作關係的意義強度成為協同推進的驅動力。對未來想像的信念強度則決定了耦合的時間長度:一個想像至終落空,造成耦合機制的破裂;當市場實現了,這個耦合機制可能要結合新的資源架構,邁向另一個無人區。個人與組織,都在這個耦合循環中不斷尋求意義與新的意義,也在耦合循環中創造了新的可能。意義耦合失靈的個人或組織,都將面臨殘酷的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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